栗子壳

希寡惊重度患者

【希寡】Natasha的葬礼

脑内构思和写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今天也是写文小垃圾

含大量ooc

留几天全看心情




在Hill的坚持下,他们为Natasha举办了葬礼。

 

她为了这个世界做出这么多贡献,理应,也值得得到告别仪式。

 

至少应该有一次正式的再见。

 

葬礼就定在Tony葬礼后的一个星期。

那是一个阴天,大片白中带灰的云朵把阳光阻隔在外,将纽约笼罩在阴翳中,本应勃勃的天空安静地淡漠着生机不再,偶有混着热气的微风徘徊于树叶杂草之间,卷起几片幼嫩的树叶继而残忍地消失无踪,沉闷的空气引起躁郁。

 

沉默是众人最后的哀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肃穆的,没有人说话,他们连开玩笑安慰对方的力气也没有,即使已经参加过一场葬礼,Tony Stark的葬礼。Tony和Natasha这两个名字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人们的心里,也许它能愈合,但或深或浅的疤痕会永远提醒他们曾经有两个以凡人之躯换回无数生命的人。

 

Hill一袭黑色西装站在第一排最靠外,属于家属的位置。她的身边站着Pepper。Hill破例没有带蓝牙耳机,事实上,她从烁灭回来后就没有再带过。她表现出超乎常人的镇定,一如既往的严肃的面容,无人能通过她湛蓝的眼睛获取一丝情感波动,她太平静了,平静得过分,像她在开会,或许指挥什么的,反正不是参加葬礼,至少不是爱人的葬礼。

 

人基本都到齐了。Carol临时有任务无法回来参加,Wanda从昨天就没有看到,大概是不愿面对这悲痛躲起来了。先是哥哥,再是待她最好的训练官,她还小,接二连三失去亲密的人对她无遗是巨大的打击。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了,由Steve和Clint带头,六个人抬着棺材进入教堂。队伍缓缓向前移动,他们走得很慢很慢,棺材空空如也,却似有千金重石压负。

 

Hill侧身注视着棺材一点点靠近,她和领头的Clint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复杂。

她无法指责他。从招安到现在,上百次的任务,他们是最有默契的组合,间谍加射手,从未失败过。除去工作上的同伴关系,Clint是Natasha最知心的朋友,对于她来说就如同亲人般的存在。

又有哪个不是呢,他们并肩作战,无论是谁都会选择牺牲自己。

只是这次是Natasha罢了。

他们是六根不同颜色又缠绕在一起的丝线,百般拉扯中越系越紧,终使得上帝乱了心神,试图用蛮力解决却不小心弄断了其中的两根。

她还清了自己的血债,同样不希望他欠一辈子的债。

她给了他存活的机会,也给了他还债的机会。

 

Steve执意要一起抬棺材,“我老了,但是再见到她之前还需要点时间,我想陪她走完人世的最后一段。”他这么对Hill说。他的背挺得笔直,脚步有些跟不上节奏,仍然认真完成每一个踢腿,迈步。

也许他选择衰老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她吧。

他跳完了和Peggy的那支舞,但怎么找不回会嘲笑他吻技的人了。他被冰封了七十年,依旧始终无法想象她在沃米尔星有多冷。

Natasha口中的老冰棍真的变老了,可她再也看不到了。

 

第二排是Bucky和Fury。

Bucky,Natasha的教官,过去的恋人,跟Natasha纠葛最多的人。他了解曾经那个叫Natalia Alianovna Romanova的红发姑娘的全部,他教会了她格斗技术,教会了她如何当一个间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他成就了现在的Natasha Romanoff。九头蛇的洗脑让他忘记了过去。忘记了那个坚毅勇敢的小姑娘,忘记了那段依偎取暖的日子。冬日战士带来了太多伤害,包括腰上的那道让Natasha再也穿不了比基尼的疤痕,他还没来得及补救,就只剩下了西伯利亚的回忆。

 

Fury,Natasha私底下更喜欢叫他卤蛋。Clint招安Natasha的时候几乎被所有人否决,是Fury力破重重议论同意Clint把她带回美国,带入神盾局。作为Fury的下属,Hill最了解上司的多疑,他绝不会贸然作出决定,不管是看重Natasha的能力也好,为完成自己的复仇者计划也罢,总之他把Natasha带到自己身边,虽然Fury有时会因为黑寡妇和自己的副局长会一起消失而颇有异辞。

 

Banner和Thor走在最后。

无论是Banner还是Hulk,Natasha在他们的心中的地位非同寻常。她是第一个获得Banner信任的人,唯一一个能安抚Hulk的人。

他们同为普通人,但无法成为普通人。

Hill知道Natasha对他自始至终存有愧疚,她在谎言上建立起他们对她的爱,又担任了亲手推倒的破坏者。

太阳下山了,那个给Hulk唱歌的红发姑娘也不见了。

 

Thor和Natasha的交际并不算多,他会亲切地称她为吾友,也很欣赏她的饮酒风格。这几周天翻地覆的变化将Thor从深渊里拉回来,他放弃了酒精,抛弃了零食,开始健身,开始积极面对新生,Natasha知道了的话也会为他感到高兴吧。

 

棺材被运送到布满花圈的圆圈中,Clint站上台中央,他清了清喉咙,声音不算响但也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Natasha Romanoff。”Hill猛地颤抖了一下,但她没有流泪,胆怯懦弱的人才会哭,更何况哭不能让她回来不是吗,换来的只有缺氧的大脑和失水过多的身体。

Pepper察觉到她面色的苍白,扶住她的手臂,伸出手像哄Morgan那样轻抚她的后背,Hill拍拍她的手背表示自己没事。

 

Natasha Romanoff。”台上的Clint又重复了一遍,“她是一个间谍,却像士兵一样冲锋陷阵。过去五年里,复仇者们分崩离析,要么消失在灭霸的响指下,要么麻痹自己逃避现实,要么回归家庭回归生活,所有人都幻想过与亲人朋友团聚,但没有人真正付出过行动。只有Nat,她一次次寻找,召集我们,哪怕是微弱的希望都不愿放弃,她为了这个家不断努力,甚至付出了生命......”

 

Hill没有听剩下的悼词,空白的大脑自动屏蔽了外界。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连续四次。

这是一种在海豹突击队内非常流行的方法,她刚进军队紧张时经常会用,虽然很久不这么做了,但她相信它的效果。

她甚至又深呼吸了四次,萦绕在心间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始终没有随着呼吸一起消散。

 

她以为自己有勇气来面对这一切,得知消息后,她一直在告诉自己,Natasha已经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可真当看到棺材放在面前的刹那,自以为麻木到紧锁的心房再一次打开,刀尖抵住脆弱不成样的心,穿透而过又快速收回,硬不给个痛快,只能等着血液喷出,一点点积在胸腔里。

她能预料她的牺牲。

他们都是神盾局的人,一切都要以国家为重,再说这关系到整个地球的存亡绝续。

她见证过无数人的死亡。假死的Fury和Coulson,任务失败后被敌人射杀的特工,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那个男人,生老病死为人之常事,就算要死的是自己,她从未生出丝毫恐惧或不安。

She should move on,but she didn’t.

因为这次是Natasha Romanoff,十级特工黑寡妇,她的爱人。

Tony至少还有骨灰,还有全息投影。可Natasha什么也没留下,一个人在荒芜的星球里冰冷地死去。

 

拒绝了Pepper送她回家的提议,Hill靠在长椅上,身体由于长时间的肌肉紧张而僵硬着,姿势显得怪异。

外头约莫是放晴了,阳光穿过彩绘的琉璃窗,在Natasha的照片上投下五色的影子。

因为工作的关系,Natasha没有拍过很多照片。遗照是放大了的证件照,刚进神盾局时拍的,那时她保留着本来的发色,金发整齐地摆在脑后,嘴角微微上扬,绿色的眸子纵使被黑白代替,透过薄薄纸张依然闪动着。

就像她从未离开过。

她犹记得初次见面时特工的眼神,精明,自信,似乎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本质。这种感觉让刚当上副局长的她很不舒服,对着优异的成绩又挑不出一点刺来,只能在评分表上乱涂乱画。后来Natasha不知从哪儿,也许是通过Clint,总之她拿到了Hill的私人号码,不时地来骚扰几番,爱情就是在这一来二去里悄悄生根发芽。

她们还没来得及让关系更进一步,就已到达了结尾。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右划删掉无关紧要的垃圾信息,Hill迟迟无法按下锁屏键。大拇指摩挲屏保上两人亲密的合照,那是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有的共同假期,即使没进行到一半Hill就被Fury叫回去了。

她忽得发现屏幕上裂开了一条细纹,不知道什么时候磕到的吧,并不明显,但仔细看不难发现。裂痕不算短,径直在中央蜿蜒开来,弯弯曲曲的在两人中央形成了一道隔阂。

胸口处堆积的不明情感越积越多,Hill突然较起了劲,指尖忿恨地摩擦着屏幕,愈发用力。

 

吱呀一声,门后露出Carol标志性的黄毛。Hill无暇跟她打招呼,低着头,徒劳地想要除去那道裂痕。

抓着手机的指关节微微发白,几圈白色围绕在着力点,可见手机主人的用力程度。她近乎天真地相信只要擦去了,屏幕就会完好如新。

无济于事。

一旦留下了印,就再也恢复不了了,不论怎么掩饰,欺骗自己自欺欺人,只有她最清楚屏幕的好坏。

 

Hill意识到,那种感觉,叫无力。

 

她想起了小时候偶然获得的两颗巧克力,紧紧握在手中就怕一不小心弄丢了,到家后发现手掌的温度早就将它糊成糟糕的颜色。

她想起了那年严寒之时男人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埋在刺骨的冰水时的窒息感,水源源不断地灌进嘴巴和鼻子,水压掠夺不多的氧气,她逐渐失去意识,只有寒冷和窒息陪伴。

她想起了新兵训练时的体罚,早入伍的士兵以大欺小,逼着所有人在爆晒的太阳下罚站,体内的盐分和水随着汗液流失,脑袋如涨开般剧烈疼痛。

 

任何悲伤与痛苦加起来却无法比拟现在的万分之一。

 

 

“Are you crying for me?”

声音过于真实,一如她在她身边。

“五年没见,你的听力怎么变这么差了。”

一双黑色高跟鞋赫然出现在Hill面前。

 

她终于抬起头,大概是强行憋住眼泪,眼角带着脸都红红的。她想问她有没有受伤,想问她怎么回来的,想问她......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我没有哭!”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Hill如此无助的表情,原本笑吟吟的Natasha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慌乱地把高自己半个头的年轻人拥进怀里,温暖的体温贴着发凉的脸颊,化开内心的冰山。

 

这不是幻觉,她真的回来了。

 

 

Carol躲在角落,以及一直不见踪影的Wanda,两个年轻人丝毫没有做电灯泡的自觉,小脑袋凑在一起看的挺欢,就差一人一包瓜子。

也许是她们八卦的眼光太过炙热,Hill转过头,一秒严肃的眼神让两人背后一凉。

“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两个现在都入职神盾局了吧,Wanda你要去非洲锻炼一下吗,Carol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想去中国的吧,要不到分局帮忙?”

 

余光里Carol和Wanda已经逃走了,Hill使劲吸了吸鼻子,重新钻回Natasha怀里。冰山人设什么的都去死吧,她现在只想好好抱着她的Natasha。

“你这是滥用官职还是棒打鸳鸯,我看Carol对Wanda挺有意思的。”

“现在不护着你的小女巫了?”

“她总要长大的。”Natasha揉着Hill头发,柔软的手感果然比枕头好多了。

 

“Natasha......”

“嗯?”

“我们结婚吧。”

她不想再错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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